【HTF同人】Capgras

*覺偷
*交往前提
*看到標題也就知道內容了吧

*
當雨聲在我耳裡漸大且清晰,伴隨幾聲震耳的雷聲後,它確實形成了一場大雨,這種夏季裡對流雨常常隨著老天的心情,有的時候還真以為雨停了,正歡喜的走出去時又被淋了一身濕。原先在Shifty腦海印象中那種澄淨浪漫的細雨,此刻是十分不真實的想法,眼裡所見景物與雨絲,都是灰濛濛的一片。

耳裡傳來人們對著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而驚慌失措的驚呼聲,這場戲劇性的臨時大雨可真叫人措手不及,對於昨晚看過氣象預報的Shifty來說,他倒是挺從容不迫的站在騎樓下避雨,甩了甩手中溼答答的傘,他不怎麼厭惡雨天就是了。很快的,Shifty意識到自己那雙濕透的鞋,一雙歷經各種磨損而老舊的球鞋,那是他大概兩三年前得到的鞋,在雨水的浸濕下讓人看著心煩,他又能奈何什麼?一雙合適的鞋子可不好找——至少對小偷來說。

他能感受到踩著襪子的腳被悶在潮濕的鞋中,水氣充斥著足部而搞得難受,可他又不能在大街上脫下濕漉漉的鞋襪,那可真是沒教養,他可不像Lifty那個粗俗的笨蛋。Shifty的腦海裡正在想像,回到家後雙腳因長期處在潮濕而皺摺的模樣,以及悶出一股難聞的氣息,他得花上更多時間與心思在清洗這件事,抹上大量香皂然後用力搓洗也許才能處理掉那個味道。

在這樣惱人的天氣裡出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原因,他只是接到了Fliqpy的電話而出來,雖然說是Fliqpy的電話,可自己總有股說不上來的奇怪,對方的語氣、抑揚頓挫,和平時自己熟悉的那個暴力軍人可不相同,該怎麼說才好?太溫柔與擔憂了些,要不是那幾個粗魯的字詞,他都懷疑那是Flippy在和他說話了。

Shifty心裡總有股不真實的感覺,今天的快樂樹小鎮總和他以往熟悉的那個不同,所有人都還是正常運作著,他們還是他們,卻也不是,大家依舊是平時快樂的模樣。

「嘿、」那個聲音以熟悉的方式叫喚自己,Shifty心情才頓時感到好些,在他轉過頭對上那雙始終金色耀眼的眸子,他有那麼一刻感到安心,卻又發現不同之處。那人身上穿著墨綠襯衫和黑色的連帽外套。平時那件如初一徹的軍服呢?Shifty心想,困惑與懷疑在他腦海裡打轉,他不該有這些想法的,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會像個女孩似的胡亂猜忌,這真是糟糕透。「不打算走嗎?你愣在這有點久。」Fliqpy提問。

原來自己在無意間走神了,Shifty思考了太多太多關於他這個嗜血的愛人的事情,包括他那突如其來的穿著改變,這比一場臨時大雨更讓Shifty煩心,他為什麼改變了穿著呢?為了這小小村莊裡僅有的四個女孩?或是說其他那些比自己更加有魅力太多太多的男性,甚至,他和周遭其中一人有了約定,隨時要丟下我遠走他鄉嗎?喔不,這真是太糟糕了。

在他跟他的「Fliqpy」行走時,Shifty開始往其他方面想,能接受一個雙重人格的戀人,也只有自己這種瘋子吧?我是說,誰會像Shifty一樣可以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的副人格交往?想來想去,還是只有自己一人。這種想法讓他安心不少。

「我們到了。」他的伴侶,Fliqpy這樣說道,他這才定睛一看他們的目的地,Sniffles的診所,那個年紀輕輕的天才科學家、兼任醫生,據說診所也是為了Sniffles的愛人Nutty才開始有的。撇開這些人們口耳相傳的閒話,他總認為這棟建築是如此陌生,他的記憶裡是絕對記得他曾經路過這裡,甚至,曾經進去偷竊過,但為什麼現在有是那樣陌生。

拋開念頭,他和Fliqpy一起走了進去。來這裡做什麼呢?Shifty沒有吐露出這個問題,檢定他的人格分裂?Fliqpy才不會那麼無聊。

診所裡一個人影都沒有,直到見到了Sniffles,Shifty才知道原來要接受治療的是自己。「Hey、我先說了,我根本沒有生病好嗎!」他坐在那張椅子上,然後雙腳就這麼跨在那張桌子上,讓食蟻獸輕微的皺起來眉頭,但畢竟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還在一旁,他也就推推眼鏡,開始替帶著帽子的浣熊進行了那一大串,Shifty認為毫無意義的測驗與檢查。

看食蟻獸忙碌的動作稍微停下,拿著一張藥單與診斷證明後,估測是結束看診了,從頭到尾一直都在一旁默默觀望著的Fliqpy才開口:「如何?」

「你猜得對極了,Capgras delusion。」Sniffles有些佩服那個軍人準確的判斷,毫不知情兩人在說些什麼的Shifty就只是無趣的打量這間診療室,甚至玩起了桌上的擺飾。Capgras delusion,卡普格拉綜合症,是一種妄想症,患者不能正確識別人物或者對象,認為這些都是冒名頂替的。

Fliqpy感到棘手似的皺起眉頭:「所以,他也認為我是冒牌的?」

「這我倒不知道,病症通常從最親近的人開始。」Sniffles眼神看向了Shifty,眼底閃過一絲憐憫,隨後轉過身去藥房取藥。

Shifty隱約聽到他們在談論些什麼冒牌、親近的人之類的詞,他不確定兩人在談論著什麼,或許是自己,也或許是他們之間的事兒。Fliqpy的軍牌依舊在他胸前閃亮,他的聲線與金眸依舊讓自己陶醉,可是,一切一切似乎不太對勁,異常的究竟是自己,還是他的愛人,Shifty感到彷徨。「嘿、你們聊得可真久,我都想從這裡摸些什麼回去了。」他開玩笑的說著,但Fliqpy投來的眼神卻讓Shifty不適,敏感的小偷感官,他察覺了,那眼神裡充滿擔心。

這不是Fliqpy會有的神情,至少,不是Fliqpy的神情。

你到底是誰。這句話Shifty並沒有說出口,他不是那麼愚蠢的人,他懂得分寸,太多的訊息和恐懼因子都在告訴自己,挑撥自己的神經,大聲咆哮著:那不是你所認識的Fliqpy!但,Shifty自認很聰明,他選擇默默觀察,選擇以他和他熟悉的Flipqy的相處模式來面對眼前的陌生人。

雖然Fliqpy知道不該這麼做,他還是做了——那把刀刃,熟悉的刀刃刺在Shifty的側腹部,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愛而手下留情,而是狠狠的刺進去了,清晰的疼痛讓Shifty確切感受到軍刀的深度,那個人在用刀時的神情,以及手段都是他熟知的Fliqpy,在他因疼痛而昏倒前,他放心的笑了,隨後世界是一陣昏暗。


Fin.(?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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